第388章第一所不凡小學選址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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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第一所不凡小學選址成功
隨著汽車到了村口，一眾村幹部和小學的教師孩子足足上百人都站在雪地裏揮舞起了手裏的小旗和彩帶，嘴裏喊著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看到這個架勢，楊不凡的眉頭皺了皺剛想說什麽，就聽到身後曹縣長一下子怒了。
“這幫人太能胡搞了！這麽冷的天氣，讓這麽多孩子在這裏凍著！”
沒等楊不凡和潘霄說什麽，曹縣長已經頭一個下了車，然後跑到歡迎隊伍前面就給村幹部一頓罵，然後告訴學校的老師趕緊把孩子領回學校去。
楊不凡和潘霄在車上看著這一幕，對曹縣長的印象頓時好了不少，沒有想到平時看著老氣橫秋還有些奸猾的曹縣長，還挺愛民如子的，能夠做到這些的人，就算平時官僚一點，也算合格了。
這個時候，楊不凡幾人也都下了車，在孩子們的簇擁下走進了一個面積挺大的院子。
這就是前進村小學了。
小學的占地面積很大，四周種滿了楊樹，楊樹和鐵欄桿互相組合充當了院墻，這樣連蓋院墻的錢都省下來了。
所謂的小學教室，就是一排有些低矮的瓦房，可能是知道有人來參觀，所有的玻璃都擦得光可鑒人，只是破敗的木頭窗欞還不斷漏著風，徹底把學校的狀態暴露了。
楊不凡一行人在村幹部的帶領下走進去參觀，發現教室連集中供暖都沒有，每個教室都要單獨燒爐子，長長的白鐵皮排煙筒延伸出去好幾米，固定在一個窗戶上方。
潘霄楞楞地看著這一切，低聲在楊不凡邊上念叨著。
“不凡，鍋爐我見過，但是這種爐子我這是頭一次見，而且這是學校啊，一邊講課一邊還要添柴火？這房間裏到時候肯定全都是煤煙啊！”
楊不凡嘴角撇了撇，解釋道：“這條件已經很不錯了，真的，你看這爐子挺好了，排煙筒的白鐵皮還沒徹底變黑呢。”
潘霄感覺自己的三觀已經被徹底按在了地上，然後不斷地摩擦摩擦再摩擦著。
之前他在電視裏看到過涼山之類的貧困山區，那裏的學校外面下大雨，教室裏面下小雨，他就認為就夠慘了。
但是看到這個猶如冰箱一樣冷的教室，那小小的冒著煙的爐子根本不可能把整個教室烤熱，很多坐得遠的孩子估計寫字都要戴手套時，這才知道自己對於這個世界還是了解的太少太少了。
不過潘霄也不是第一次見到貧困了，耐受力也增強了不少，當下也不再說話，而是和大家一起開始捐贈活動。
曹縣長拒絕了村幹部讓孩子們在操場上列隊的意思，而是直接把大家都聚在一個教室裏，先是簡單講了幾句話，都是感謝興邦集團和楊總潘總的套話，不過這是電視臺必須要的畫面，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的。
之後就是捐贈儀式，學校選出來的三好學生和優秀班幹部一一上來接受楊不凡和潘霄的捐贈，然後是給每一個孩子送一套統一訂做的校服和文具，又給學校捐了五萬塊用來給孩子免費提供牛奶和面包早餐，捐贈儀式就完成了。
此時已經是中午了，村裏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雖然看到前進村的學校狀態，讓楊不凡等人心裏都有些沈重，但是一聽到吃飯，大家的興致還是被吊了起來。
大家來到村委會的一個大房間，已經有幾個幫忙的婦女將菜做好了。
楊不凡，潘霄，武元璋，曹縣長，姓劉的村支書，村裏小學王校長一行人坐在了一桌，其他司機和村幹部在另外一桌。
桌子上都是鋁盆瓷碗，充滿說明北方菜量大實惠的特點。
熱氣騰騰中，大家看到了心心念念的殺豬菜和血腸，還有炒笨雞蛋，山野蘑菇燉雞等菜肴，讓人看著垂涎欲滴。
酒是村裏小酒坊的自釀白酒，聽說是存了十年的珍藏，喝起來還是很辣，只要一口整個胸膛都是一條往下的熱線。
吃飯的時候，從曹縣長到劉支書王校長，都是頻頻敬酒，三句不離感謝的話。
劉支書是個中年人，今天還特意穿的西服皮鞋，雖然很油膩但嘴裏的祝酒詞卻是一套接一套的，讓大家都多喝了兩杯。
王校長戴著高度近視鏡，非常的瘦削，看上去足有六十歲了，雖然不怎麽說話，但喝酒也是一口悶，非常的豪爽。
對於他們來說，曹縣長這是大領導一定要陪好，楊總潘總這是財神爺更得陪好，所以這酒就沒停過，不一會兩個人就各自喝了一斤酒了。
楊不凡看到曹縣長已經有些不勝酒力，在對方還要敬酒的時候阻止了，笑呵呵地說道：“大家不用這麽敬酒，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啊！”
曹縣長此時把臉一板道：“楊總說哪裏話，這是表達我們的誠意啊，來，我跟你再喝一杯！”
盛情難卻，楊不凡也只能和曹縣長又把杯中剩下的白酒幹了，然後兩個人默契地沒說話，各自去瓷碗裏挑雞肉吃，楊不凡找到一個雞翅膀，曹縣長就慘了一點，只找到一根雞爪子，不過嗦啰起來也能壓壓酒。
又吃了幾口菜，曹縣長也是有了幾分醉意，竟然直接摟著楊不凡的肩膀，噴著酒氣道：“楊總你知道的，咱們縣城是國家級貧苦縣，靠的就是農業和畜牧業，本身就窮。現在的農村也不比從前了，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你看看現在這村子裏哪有年輕人了？都出去了！現在的孩子苦啊，一年只能見一兩次父母的面，平時好好上學的孩子都是好樣的，很多孩子整天就是逃課，還有不少小小年紀就輟學了，教育也不好搞了！是吧，王校長？”
王校長聽到這裏當然是感同身受，不禁嘆氣道：“是啊！別看剛才咱們學校有一百多學生，但其實這並不都是前進村的，附近六個村子就咱們前進村一個小學還存在，很多村子因為沒有生源，每個年級連一個班都湊不齊，一個老師更是要教好多個年級，這還招不到人，沒人願意來！這是小學，到了初中流失更嚴重，全去鄉裏中學住校上學了。”
潘霄放下筷子，一臉的震撼：“竟然還有這種情況！按我們研究捐款建幾所小學的想法也沒用了？因為根本沒有那麽多孩子啊！”
聽到這話，曹縣長一楞，劉支書則臉上一喜然後狠狠地瞪了一眼王校長，心說你個老東西亂說什麽啊！
王校長也有些發蒙，他以為這個興邦集團慈善基金會就是來獻獻愛心呢，沒想到人家心裏還想花錢蓋學校呢！
為什麽不早說！
現在自己這話一說，人家說根本沒有意義直接不捐款建了，自己可就是罪人了！
想到這裏，王校長趕緊擺了擺手解釋道：“不不不，潘總，還是有用的！當然了，不用每個村子都建一個小學，十裏八鄉有一所好小學就夠用了，孩子們的教學條件也能上來了！如果咱們家鄉的小學條件好一點，師資力量強一點，那輟學的孩子也會少一點啊！”
看到王校長把話圓了回來，曹縣長和劉支書都是松了一口氣，心說不愧是老師，這口才和應變能力還是可以的。
楊不凡看到這幾位的反應，差點被逗笑，但心裏卻覺得有些苦澀。
“說建就建！曹縣長，我預計今年在全縣先建十所小學，每一所小學的選址都要我們來，具體情況我們都要了解清楚，包括建設過程和交付也都有我們來，到時候你們等著接手就好了！”
曹縣長聽到這話，也是很激動！
一所小學雖然不算什麽，但是一口氣在全縣建十所小學就很強了，這是真真正正利國利民的好事啊！
一激動，曹縣長直接站了起來，劉支書和王校長也趕緊跟著站了起來，說什麽都要再幹一個，誰勸都不好使。
楊不凡和潘霄也都是性情中人，人家要跟你幹杯，他們怎麽可能不喝，然後也都幹了。
不一會的功夫，大家喝得舌頭都大了，基本上思維也沒了，套路也沒了，上下尊卑也變成了客隨主便了。
這個時候曹縣長的腦洞開始發散。
“我說楊，楊總啊！這學校的名字用什麽啊？你們也不是希望工程，肯定不能用希望小學啊！”
楊不凡喝的有點多，感覺腦袋都不是自己的了，只是一個裝酒的容器，聽到這話想也沒想就說道：“我們叫興邦集團，小學的名字就叫興邦小學好了。”
眾人聽到這話都覺得太對了，然後又幹了一杯。
此時小武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劉支書也後仰著不動了，其實現在也就是曹縣長和王校長還算有點意識，連潘霄的眼神都迷離了。
但是這個時候，滿臉通紅的曹縣長卻搖了搖頭。
“我不同意！興邦這名字確實很好，但太大了！我覺得小學嘛，還是要取個寄托希望的名字！”
楊不凡撓了撓頭笑道：“隨便吧，名字其實不重要。”
曹縣長卻一臉認真，堅決地搖頭道：“哎，怎麽可能不重要呢！這所小學裏出來的孩子要傳承楊總你仁愛的精神啊，他們要茁壯成長，成為對國家民族有益的人啊！我覺得……不凡小學的名字就很好，這些孩子以後都成為不平凡的人，加上楊總你的名字也是不凡，更是相得益彰！”
楊不凡玩味地看著曹縣長，心說這個曹縣長還真是挺覆雜的，說他是個好領導那確實不錯，可這些阿諛奉承的事情他也真是在行。
不凡小學？
不過話說這個名字好像還真挺好聽啊，聽到這個名字這心裏面就舒坦呢。
看來自己也是一個需要別人阿諛奉承的俗人啊！
王校長此時也猛點頭：“不凡小學！這個名字太好了！既說明這是楊總的愛心，更給予了孩子們最美好的寄托，更表明這份慈善事業的不凡！”
楊不凡此時還能說什麽，只能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不過有一句話他沒說，也許過不了多久，全國都會開始出現不凡小學，不凡中學，甚至在大學校園裏也會出現“不凡樓”這種建築物了！
酒過三巡。
這次連曹縣長都倒了，被人擡到了房間裏休息去了。
酒桌上就剩下了楊不凡和王校長兩個人了，王校長看著瘦弱，沒想到卻是這些人裏面酒量最好的。
不過兩個人基本也到量了，都不再喝酒只是吃飯。
楊不凡今天胃口大開，就著這些菜又吃了一大碗熱騰騰的米飯。
這個時候，王校長也吃完了，不過他沒怎麽說話，只是盯著楊不凡的臉看。
楊不凡雖然有些醉，但還沒有醉到迷糊的程度，看到王校長的目光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
“王校長，我臉上有米粒？”
王校長一楞，突然咳嗽了一聲，準備隨便找個話題扯過去，可是想到面前的楊總如此仁義，一揮手十所小學就要建起來了，結果吃了點山野蘑菇和農家小菜就很滿足，又有些不忍了。
王校長皺了皺眉頭，突然說道：“楊總，我平時就喜歡研究易經啊卦象啊這些玄學，我看您印堂……”
楊不凡聽到這裏差點笑噴，沒想到一個小學校長竟然還相信這個：“怎麽的王校長，你別告訴我印堂發黑啊！”
哪知道王校長直接搖了搖頭：“楊總，你的面相就是大富大貴，魚躍龍門之人，只是最近運道略有不佳，但也無傷大雅，唯獨您最近這印堂發紅，卻是容易招小人，還請楊總小心為上！”
印堂發紅？
招小人？
楊不凡反覆想了想，也沒有想到招惹自己的小人都在哪裏，不會指網上那些噴子吧？
不過他們無論怎麽噴，自己還能掉塊肉嗎？
所以楊不凡對於王校長如此認真的勸告根本就沒有當回事，只是一笑了之。
“沒想到對這些學問還有研究，厲害厲害！來，王校長，再喝一口！”
王校長舉起杯喝了一口白酒，看到楊不凡這個態度，知道對方是不信的，不過他今天全都是好心提醒，既然對方不信那就算了，可能是自己看錯了也說不定，畢竟自己也就是個易學愛好者罷了。
楊總這麽好的人，得什麽樣的小人會去攻擊他呢？
“楊總！那我就祝您順風順水，扶搖直上了！”
“哈哈，多謝王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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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個架勢，楊不凡的眉頭皺了皺剛想說什麽，就聽到身後曹縣長一下子怒了。
“這幫人太能胡搞了！這麽冷的天氣，讓這麽多孩子在這裏凍著！”
沒等楊不凡和潘霄說什麽，曹縣長已經頭一個下了車，然後跑到歡迎隊伍前面就給村幹部一頓罵，然後告訴學校的老師趕緊把孩子領回學校去。
楊不凡和潘霄在車上看著這一幕，對曹縣長的印象頓時好了不少，沒有想到平時看著老氣橫秋還有些奸猾的曹縣長，還挺愛民如子的，能夠做到這些的人，就算平時官僚一點，也算合格了。
這個時候，楊不凡幾人也都下了車，在孩子們的簇擁下走進了一個面積挺大的院子。
這就是前進村小學了。
小學的占地面積很大，四周種滿了楊樹，楊樹和鐵欄桿互相組合充當了院墻，這樣連蓋院墻的錢都省下來了。
所謂的小學教室，就是一排有些低矮的瓦房，可能是知道有人來參觀，所有的玻璃都擦得光可鑒人，只是破敗的木頭窗欞還不斷漏著風，徹底把學校的狀態暴露了。
楊不凡一行人在村幹部的帶領下走進去參觀，發現教室連集中供暖都沒有，每個教室都要單獨燒爐子，長長的白鐵皮排煙筒延伸出去好幾米，固定在一個窗戶上方。
潘霄楞楞地看著這一切，低聲在楊不凡邊上念叨著。
“不凡，鍋爐我見過，但是這種爐子我這是頭一次見，而且這是學校啊，一邊講課一邊還要添柴火？這房間裏到時候肯定全都是煤煙啊！”
楊不凡嘴角撇了撇，解釋道：“這條件已經很不錯了，真的，你看這爐子挺好了，排煙筒的白鐵皮還沒徹底變黑呢。”
潘霄感覺自己的三觀已經被徹底按在了地上，然後不斷地摩擦摩擦再摩擦著。
之前他在電視裏看到過涼山之類的貧困山區，那裏的學校外面下大雨，教室裏面下小雨，他就認為就夠慘了。
但是看到這個猶如冰箱一樣冷的教室，那小小的冒著煙的爐子根本不可能把整個教室烤熱，很多坐得遠的孩子估計寫字都要戴手套時，這才知道自己對於這個世界還是了解的太少太少了。
不過潘霄也不是第一次見到貧困了，耐受力也增強了不少，當下也不再說話，而是和大家一起開始捐贈活動。
曹縣長拒絕了村幹部讓孩子們在操場上列隊的意思，而是直接把大家都聚在一個教室裏，先是簡單講了幾句話，都是感謝興邦集團和楊總潘總的套話，不過這是電視臺必須要的畫面，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的。
之後就是捐贈儀式，學校選出來的三好學生和優秀班幹部一一上來接受楊不凡和潘霄的捐贈，然後是給每一個孩子送一套統一訂做的校服和文具，又給學校捐了五萬塊用來給孩子免費提供牛奶和面包早餐，捐贈儀式就完成了。
此時已經是中午了，村裏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雖然看到前進村的學校狀態，讓楊不凡等人心裏都有些沈重，但是一聽到吃飯，大家的興致還是被吊了起來。
大家來到村委會的一個大房間，已經有幾個幫忙的婦女將菜做好了。
楊不凡，潘霄，武元璋，曹縣長，姓劉的村支書，村裏小學王校長一行人坐在了一桌，其他司機和村幹部在另外一桌。
桌子上都是鋁盆瓷碗，充滿說明北方菜量大實惠的特點。
熱氣騰騰中，大家看到了心心念念的殺豬菜和血腸，還有炒笨雞蛋，山野蘑菇燉雞等菜肴，讓人看著垂涎欲滴。
酒是村裏小酒坊的自釀白酒，聽說是存了十年的珍藏，喝起來還是很辣，只要一口整個胸膛都是一條往下的熱線。
吃飯的時候，從曹縣長到劉支書王校長，都是頻頻敬酒，三句不離感謝的話。
劉支書是個中年人，今天還特意穿的西服皮鞋，雖然很油膩但嘴裏的祝酒詞卻是一套接一套的，讓大家都多喝了兩杯。
王校長戴著高度近視鏡，非常的瘦削，看上去足有六十歲了，雖然不怎麽說話，但喝酒也是一口悶，非常的豪爽。
對於他們來說，曹縣長這是大領導一定要陪好，楊總潘總這是財神爺更得陪好，所以這酒就沒停過，不一會兩個人就各自喝了一斤酒了。
楊不凡看到曹縣長已經有些不勝酒力，在對方還要敬酒的時候阻止了，笑呵呵地說道：“大家不用這麽敬酒，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啊！”
曹縣長此時把臉一板道：“楊總說哪裏話，這是表達我們的誠意啊，來，我跟你再喝一杯！”
盛情難卻，楊不凡也只能和曹縣長又把杯中剩下的白酒幹了，然後兩個人默契地沒說話，各自去瓷碗裏挑雞肉吃，楊不凡找到一個雞翅膀，曹縣長就慘了一點，只找到一根雞爪子，不過嗦啰起來也能壓壓酒。
又吃了幾口菜，曹縣長也是有了幾分醉意，竟然直接摟著楊不凡的肩膀，噴著酒氣道：“楊總你知道的，咱們縣城是國家級貧苦縣，靠的就是農業和畜牧業，本身就窮。現在的農村也不比從前了，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你看看現在這村子裏哪有年輕人了？都出去了！現在的孩子苦啊，一年只能見一兩次父母的面，平時好好上學的孩子都是好樣的，很多孩子整天就是逃課，還有不少小小年紀就輟學了，教育也不好搞了！是吧，王校長？”
王校長聽到這裏當然是感同身受，不禁嘆氣道：“是啊！別看剛才咱們學校有一百多學生，但其實這並不都是前進村的，附近六個村子就咱們前進村一個小學還存在，很多村子因為沒有生源，每個年級連一個班都湊不齊，一個老師更是要教好多個年級，這還招不到人，沒人願意來！這是小學，到了初中流失更嚴重，全去鄉裏中學住校上學了。”
潘霄放下筷子，一臉的震撼：“竟然還有這種情況！按我們研究捐款建幾所小學的想法也沒用了？因為根本沒有那麽多孩子啊！”
聽到這話，曹縣長一楞，劉支書則臉上一喜然後狠狠地瞪了一眼王校長，心說你個老東西亂說什麽啊！
王校長也有些發蒙，他以為這個興邦集團慈善基金會就是來獻獻愛心呢，沒想到人家心裏還想花錢蓋學校呢！
為什麽不早說！
現在自己這話一說，人家說根本沒有意義直接不捐款建了，自己可就是罪人了！
想到這裏，王校長趕緊擺了擺手解釋道：“不不不，潘總，還是有用的！當然了，不用每個村子都建一個小學，十裏八鄉有一所好小學就夠用了，孩子們的教學條件也能上來了！如果咱們家鄉的小學條件好一點，師資力量強一點，那輟學的孩子也會少一點啊！”
看到王校長把話圓了回來，曹縣長和劉支書都是松了一口氣，心說不愧是老師，這口才和應變能力還是可以的。
楊不凡看到這幾位的反應，差點被逗笑，但心裏卻覺得有些苦澀。
“說建就建！曹縣長，我預計今年在全縣先建十所小學，每一所小學的選址都要我們來，具體情況我們都要了解清楚，包括建設過程和交付也都有我們來，到時候你們等著接手就好了！”
曹縣長聽到這話，也是很激動！
一所小學雖然不算什麽，但是一口氣在全縣建十所小學就很強了，這是真真正正利國利民的好事啊！
一激動，曹縣長直接站了起來，劉支書和王校長也趕緊跟著站了起來，說什麽都要再幹一個，誰勸都不好使。
楊不凡和潘霄也都是性情中人，人家要跟你幹杯，他們怎麽可能不喝，然後也都幹了。
不一會的功夫，大家喝得舌頭都大了，基本上思維也沒了，套路也沒了，上下尊卑也變成了客隨主便了。
這個時候曹縣長的腦洞開始發散。
“我說楊，楊總啊！這學校的名字用什麽啊？你們也不是希望工程，肯定不能用希望小學啊！”
楊不凡喝的有點多，感覺腦袋都不是自己的了，只是一個裝酒的容器，聽到這話想也沒想就說道：“我們叫興邦集團，小學的名字就叫興邦小學好了。”
眾人聽到這話都覺得太對了，然後又幹了一杯。
此時小武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劉支書也後仰著不動了，其實現在也就是曹縣長和王校長還算有點意識，連潘霄的眼神都迷離了。
但是這個時候，滿臉通紅的曹縣長卻搖了搖頭。
“我不同意！興邦這名字確實很好，但太大了！我覺得小學嘛，還是要取個寄托希望的名字！”
楊不凡撓了撓頭笑道：“隨便吧，名字其實不重要。”
曹縣長卻一臉認真，堅決地搖頭道：“哎，怎麽可能不重要呢！這所小學裏出來的孩子要傳承楊總你仁愛的精神啊，他們要茁壯成長，成為對國家民族有益的人啊！我覺得……不凡小學的名字就很好，這些孩子以後都成為不平凡的人，加上楊總你的名字也是不凡，更是相得益彰！”
楊不凡玩味地看著曹縣長，心說這個曹縣長還真是挺覆雜的，說他是個好領導那確實不錯，可這些阿諛奉承的事情他也真是在行。
不凡小學？
不過話說這個名字好像還真挺好聽啊，聽到這個名字這心裏面就舒坦呢。
看來自己也是一個需要別人阿諛奉承的俗人啊！
王校長此時也猛點頭：“不凡小學！這個名字太好了！既說明這是楊總的愛心，更給予了孩子們最美好的寄托，更表明這份慈善事業的不凡！”
楊不凡此時還能說什麽，只能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不過有一句話他沒說，也許過不了多久，全國都會開始出現不凡小學，不凡中學，甚至在大學校園裏也會出現“不凡樓”這種建築物了！
酒過三巡。
這次連曹縣長都倒了，被人擡到了房間裏休息去了。
酒桌上就剩下了楊不凡和王校長兩個人了，王校長看著瘦弱，沒想到卻是這些人裏面酒量最好的。
不過兩個人基本也到量了，都不再喝酒只是吃飯。
楊不凡今天胃口大開，就著這些菜又吃了一大碗熱騰騰的米飯。
這個時候，王校長也吃完了，不過他沒怎麽說話，只是盯著楊不凡的臉看。
楊不凡雖然有些醉，但還沒有醉到迷糊的程度，看到王校長的目光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
“王校長，我臉上有米粒？”
王校長一楞，突然咳嗽了一聲，準備隨便找個話題扯過去，可是想到面前的楊總如此仁義，一揮手十所小學就要建起來了，結果吃了點山野蘑菇和農家小菜就很滿足，又有些不忍了。
王校長皺了皺眉頭，突然說道：“楊總，我平時就喜歡研究易經啊卦象啊這些玄學，我看您印堂……”
楊不凡聽到這裏差點笑噴，沒想到一個小學校長竟然還相信這個：“怎麽的王校長，你別告訴我印堂發黑啊！”
哪知道王校長直接搖了搖頭：“楊總，你的面相就是大富大貴，魚躍龍門之人，只是最近運道略有不佳，但也無傷大雅，唯獨您最近這印堂發紅，卻是容易招小人，還請楊總小心為上！”
印堂發紅？
招小人？
楊不凡反覆想了想，也沒有想到招惹自己的小人都在哪裏，不會指網上那些噴子吧？
不過他們無論怎麽噴，自己還能掉塊肉嗎？
所以楊不凡對於王校長如此認真的勸告根本就沒有當回事，只是一笑了之。
“沒想到對這些學問還有研究，厲害厲害！來，王校長，再喝一口！”
王校長舉起杯喝了一口白酒，看到楊不凡這個態度，知道對方是不信的，不過他今天全都是好心提醒，既然對方不信那就算了，可能是自己看錯了也說不定，畢竟自己也就是個易學愛好者罷了。
楊總這麽好的人，得什麽樣的小人會去攻擊他呢？
“楊總！那我就祝您順風順水，扶搖直上了！”
“哈哈，多謝王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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